光辉之路

新年快乐!又疯狂修罗场,所以可能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写……虽然还有一段时间,还是提前祝我自己生日快乐吧我要充满快乐!><

一应凛仔中心的crrn,大量私设含有,一切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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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耀帝国门楣的灰之骑士宿舍闯进不明来客,据称非得留宿不可。灰之骑士本人判断这叫非法入侵,入侵者则厚颜无耻,声称:“你打我试试看?”


光辉之路


前往克洛斯贝尔之前,第二分校为他举行饯别仪式,来人不多。里恩的毕业生们到场两三只,黑兔由于情报局工作与身体修复关系,被里恩勒令不得参与,其余,正式继承前任凯恩公之位的缪洁在海都与他们作别,回归警备队的尤娜则先行一步乘上前往克州的列车。因此能够到场的,一位蓝头发同学,一位黄头发同学,还有与里恩有旧情的教官兼学姐,以及校长、副校长等二三人,其情形之单薄,叫黄头发同学忿忿不平:“怎么回事啊施瓦泽,人缘有这么差吗!”

实则是没有。离开利布斯之前,从食堂与贩卖部收获了大堆特产与菜谱,生意人贝琪难得一见,要把一整个贩卖部为他搬空,幸而里恩腾不出手,得以婉拒:在此之前,镇上居民已经给他塞了整整两大袋七零八落,食材、钓具、回路,包括武器,样样俱全。里恩虽然解释说,大家一片好意,我十分感激,但是武器,这个,闪光弹,这个,烟雾弹,都算了,但这个C4,有一点……

Arcus视窗里的尤娜声称:你到克州来,绝不叫你用这些东西!虽然很有气势,又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带着,都带好了,尤其你的刀,还有……

倘使缪洁看见了,一定欣喜地称赞她真可爱!并话里有话地藏一句,尤娜进步太多啦,尤其是爱惜里恩教官这件事上……

显见在场大部分人想到这件事,亚修的脸上不自在地抽了抽。

“真烦人!……走了,施瓦泽,”他偏过头去,“在游击士协会再见的话,我可不会帮你。”

托瓦一个劲发笑。亚修暴怒:真的走了!留给他们一个挥着手的、果决的背影。范德尔家的学生则在里恩面前拿出双剑,指着里恩,意为范德尔双剑流向八叶一刀流免许皆传提起挑战。

里恩真是哭笑不得,但这实在很这届毕业生风格,从入学开始,就没让他太平一天。莎拉是否在刚担任教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眼下他没有拒绝意思,但这也不是教官职责,便珍而重之地握了库尔特的手说:“再见了,我的学生。”

年轻的范德尔流继承者微微一愣神,里恩已拔出刀,与他正面相对:“现在,我接受你的挑战。”

在卷地而起的斗气,远风离去的利布斯,库尔特·范德尔以向八叶一刀流发起的挑战,告别了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天。



说是里恩的送别会,其实托瓦不久后也将离开第二分校,前往NGO就职。只是里恩启程时间更早一些,说两人共同的送别会,里恩提议过,托瓦则积极反对:

“第一次里恩同学离开的时候,我没能好好为里恩同学送别,所以这次,机会就留给我吧!”

托瓦·哈歇尔具有使人无法抗拒的神奇力量,里恩从未能真正拒绝她。因此回宿舍路上,坚持为托瓦打了一把伞。

在午后火车鸣笛时,利布斯突如其来被一场暴雨所袭击,他们两人复又陷入暴雨、一把伞、两个人的经典情境中。在与托瓦再三拉锯战之下,里恩一言未发地持续注视托瓦,叫托瓦想起之前这场景里恩威胁她不能淋雨,便有点局促地走进里恩的伞下。利维特大尉冷着脸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并大声咳嗽起来。

也没人否定。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利布斯的雨后,白花掉了满地,踩在脚下化成泥泞。托瓦觉得十分可惜,绕着那些花走。他们对这种花都有特殊的情感,因此里恩很快理解她的行径,便断断续续把不长的一段路走了很久。

“说起来,虽然说是我擅自决定了要送里恩同学的,也没有什么能给你。”

说这话时,托瓦已经跳出了伞。雨点稀稀疏疏,落在白色的教官服上,几无形迹,里恩不再执意要托瓦一起走,跟在她身后。

“托瓦前辈给了我很多,说十分感激的话,可能有点太客套了吧……这个,我一直留在身边。”

第二分校在战乱那年时,由于特别实习的事,回过托瓦故乡一次。那时候,托瓦送过里恩一只御守。这枚御守在七组内辗转多人之手,“托瓦前辈的御守,帮了我们很多,大家公认的。”

托瓦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是这样的吗?我在书上见过东方一些为御守加持的方式,虽然尝试了,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仍旧少女模样的前辈握住他双手,将他掌心合拢,把御守裹在他们掌心之中。腰间的Arcus却突然流过一阵异样的光彩。两人都低头去看,良久托瓦回过神来:“这个,是成功的意思吗?”

里恩很肯定地说:“没有这个,也一定是成功的。”

“那,我也一定能够保佑里恩同学的!”

他们共同注视着宿舍窗棂里折出的光,利布斯重又散去阴云放晴了。



里恩上楼,宿舍楼里没有人。他敲自己的房门,房门不祥地吱呀一声。房门没有锁,里恩的手一碰它,它掀开一条隐秘的缝隙,只见明镜止水四个大字挂在墙上。里恩深吸一口气走进去,他的行李箱放在床头,落下一层浓墨重彩的阴影。

“进自己的房间,要敲门的吗?”

“因为有别人在,很奇怪吗?”说这话时候,提起了自己的箱子。

横梁上坐着一个人,踢着脚。地上的影子失去了行李箱的庇护,毫不避讳地胡乱摇曳起来。对里恩不以为意的反问,十分兴致盎然,“哎,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里恩平静地回答,倒没有什么犹豫的:你已经难不住我了,兴许是这样想的。继而抬眼去看上方那个人,躲在一团毛绒绒黑色领子里,穿着白色外套,里恩差点儿以为自己晃花了眼。

库洛跳下来,踩在他自己的影子上,就里恩旁边。他说:“才不是!对托瓦那样的人,以前可没有。”抱起双臂抱怨道。

“是吗?因为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库洛照顾托瓦前辈更多一点的吧。”

库洛哑口无言。里恩平心静气地等了他一会儿,他嘀咕说:“我后辈以前可没这么麻烦。”

里恩问:“我可以当做夸奖吗?”

“不要吧!”库洛夸张地拒绝了,“我的后辈被猫吃掉了吗!”

“谁知道呢?”


里恩带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找我还有事吗?”里恩走下楼梯。

库洛说:“你去克洛斯贝尔吗?”明知故问,不给里恩接话的机会,“正巧我也去,可是没有钱买车票……你要不要再借我一次钱?”

里恩的脚步顿了顿。以致库洛多跨那么一步,到他身旁来。

“你去克州做什么?”

“我去做什么?”库洛觉得有趣,“帝国的灰之骑士在克洛斯贝尔独立后前往克洛斯贝尔负责担任亲善大使的职务?是想把你留在那里当盾,当刀,还是当人质?你去做什么?”

里恩走出两步,突然停步注视他。察觉这是里恩在这短暂的相会中第一次正视他,库洛也停下来,等着里恩做些意想不到的事——里恩确实常这样做。里恩说:“也许……但都不是。”他浓绀色的眼睛折出一些阳光的光采,使得生冷的颜色一下变柔软。

“是我想去。我两年前去过克洛斯贝尔,遇见了些很有趣的人,去年去的时候,尤娜带我走了很多地方,……”

里恩缓缓地叙述,一串不算陈旧的记忆。对库洛来说,则是除了猫之外,都分外崭新。只是里恩抓住了他的视线:里恩过去也曾无数次对他这样做,即使里恩什么都没做。当里恩愿意坦然地说些什么,就像他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人看看,这行径分外残酷,又充满勇气。库洛想:多可怕!

里恩犹豫了一会儿:“……但是,”他垂下眼,“谢谢你来送我,库洛。”

假使是两年前的春天的一天,里恩能够说出这句话,他们就无法到达今天这一天了。但那时库洛死了,而里恩独自踏上前往克洛斯贝尔自治州的旅程,便没有什么毕业与送别。要说做些弥补,库洛想:……这是弥补吗?他尚未想到,但一股冲动促使他说了:“我想去克洛斯贝尔。就走走。”

这特别不库洛。里恩讶异地睁大眼看着他,这不是十七岁的里恩了,因此这表情格外珍贵。

“行了行了!”库洛大声说道,直像是要把十九岁的傻劲儿全一股脑补回来,“你不借我钱,我就飞去。”

“我还有一些时间,”他看起来有点儿疲惫,自嘲地勾着嘴角,但没有移开向着里恩的目光,“不见得会让你好过,但我也要走,你也要走,你看?”


这不是弥补,他发现了。手上沾过的血,里恩也好他也好,都没法抹去了,犯下的错误与愧疚,他们没有任何东西能与其相抵。只有活着,活下去,不走完这条路,他与里恩在这个世界上,哪里也去不得。这不见得是一个对里恩来说温柔的选择,但他依然这样做了。

里恩在他阶下几格,伸手来拉他衣领。

“好。”

里恩说。这是里恩在这段不成文送别里,第一次对他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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