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nysus

细胞神曲 / 宇津原

原作剧情改,一定捏造和gag要素




以一个超自然杂志著名高产枪手的敏锐意识,可以说,他已经发现这个人出了点问题。


他对这位主教的观察是旷日持久且日久弥新的,昨天他发现主教对他儿子行为不端,今天他发现主教对他妻子温言细语。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神经发出警报,原田实的忿闷和仁慈来回拉扯着他的胃。

从初鸟的花园里出来,他发现他又被糊弄了,除了记住一些花和花一样美貌的初鸟创没别的。有时候,原田觉得初鸟创的头发可能被注入某种致幻剂,使一头粉云令人飘飘欲仙,有迷梦一般的幻想体验。走出初鸟创辐射范围五米外之后他突然清醒了:我原先,好像不是想找创说这个来着?……随便怎么说,他得在见到初鸟之后赶紧见到别的什么人,才能把双脚落在地上。

于是,这个人如同闪电一般出现了,他神色谨慎、步履匆匆,腋下夹着厚厚的典籍——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允许从图书室里带出来的书,同时原田实的目光落在他的口袋里,宇津木的手好像紧握着什么,倘使不是怕被人夺走,他在怕些什么才要做出这种略带佝偻的防御姿态?

一个记者的好奇心促使他跟着宇津木的脚步匆匆转进门里,当然,他不会承认有除了记者的好奇心以外的任何要素让他这么做。


“你想要糖吗?”

当宇津木做出一副正襟危坐样子的时候,原田会觉得他格外欠打。这不是因为宇津木是一个失格的主教,而是一个被装在俄罗斯套娃里的木偶谁都想拆开看看。现在他的手摊在宇津木面前,欲遮不遮地将书挡去一半,宇津木深深皱起眉,下一秒他即将发怒,这场对话才能得以开始。原田等待了两秒,换来一个平平无奇的回答:“不用。”

原田一挑眉。“你不喜欢吗?柠檬。”

宇津木缓缓地伸出手,他也许想揉揉酸疼的鼻梁骨,但他没有戴眼镜。“不用,”宇津木暂停了一会儿,或卡机了一会儿,“原田,你如果发现我在工作就应该不打扰我。”

“谁会没有发现呢?”原田说,“但是我的工作经验比你丰富不少,你知道吗,长时间的高压负荷工作会让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宇津木哼了一声:“什么歪理?”

“哎,宇津木,你是铁人吗?机器人?外星人?”

“……”

“既然你不是,那怎么是歪理?”

宇津木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在原田面前总是败下阵来,这时原田又一次伸出了友好之手,这次是另一颗糖,紫色的,应当是葡萄味。这些糖的受众其实宇津木不用动脑也想得到是谁,总而言之没有一个孩子会不喜欢它们,他便说:“我会转交给晴己的。”

原田的掌心终于拍在了桌子上,发出重重一声。但他没有利索地给宇津木一拳头,导致话题又一次半上不下地卡在半空,就好像他们之间这个时刻岌岌可危的关系。空气中的火药味和甜味都有点重,这兴许让宇津木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高压负荷,木木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圆滚滚的糖。

“我也有。”

原田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过了会儿,原田好像不气了。

“什么,柠檬味的?”

他凑过头去端详宇津木洁白的掌心里,这颗骨骼嶙峋的糖发出一种比普通柠檬糖更不祥的荧光黄,可能是色素加多了,一些糖粒碎了,只是糖纸包裹着才没洒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宇津木看着这糖的样子简直像看一颗钻戒或毒药,目光怵怵,神光过于专注因而涣散。原田打量了他一会儿,咧开嘴笑着说:“我觉得不错,我们换换?”

把手伸向宇津木掌心的时候,一拳砰地砸上了他的鼻梁。

原田眼前闪过无数火树银花,宇津木在这种幻视下仿佛被扭曲成美杜莎。他连骂人都懒得骂了,抓住宇津木的头发猛地一扯。

发什么疯?

都疯了。


宇津木坐着的椅子被踹断了一支腿,足见原田真的被惹恼了。原田平时不常这样,更勿论宇津木从未以这种形象示人,他的喉咙里滚着风雨欲来的郁气,原田一拳一拳地抡在他脸上,照这架势也许会把主教抡成残废,可是原田顾不上这些了,矶井来也好矶井晴己也好,这些名字在他脑中丁零当啷地下了一阵钢铁雨,他发现那里面也有这个不识人好意的宇津木的名字,更加咬牙切齿地砸向他的肩膀。宇津木拧着骑跨在身上的原田,让他的动作僵在半空,而这个时候,原田嘴里早就啐出血了。宇津木打他时他咬破了嘴唇。

两人僵持起来,力道其实相当,从桌边打到地上,典籍也好夹着的资料也好都散乱了一地。没有人有空在意这个了。宇津木的脑袋嗡嗡地响。

这或许是原田实的错吧,或者不是,或许既是原田的错,也不是。他本不该在这里出现,不该出现在研究所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该被他和创认识,不该走进这里作一次没什么意义的采访,不该被接待不该被……

从原田打他开始,他的头上就已经全是汗了,或者在那之前,他的头发已经湿了,一些秘密压得他不堪重负,原田实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恨原田恨得想咬他一口。

他飞快地抽回手,在原田的下一拳落到他身上之前,他展开腻在糖纸里的贤者之石,以吞金自杀的气势将那糖像嚼原田实一样嚼烂了。


“……”

原田的拳头终究没有再落下来了。他们就像疯了,宇津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真的服毒一样,明明也是张不错的脸,怎么变成这样,没意思,太没意思。宇津木的脸颊边淌了许多汗下来,面如金纸,瞳光金黄,太奇怪了。宇津木想这下没人能再多管什么闲事了,最好让原田实滚得远远的,绝不要再和他靠近。倘若这糖吃下去他死了,这都是原田………………不不,他好得很,而且原田再不能耐他如何了。他们解除了四肢纠葛,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理所当然不会预料到被彼此所杀的这一幕会再重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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