ヴィクトル・ニキフォロフの進化論

私 设 如 山

最后一篇生贺,相对来说的本命中心。可能不是个高兴的故事,但是我非常爱他,希望他也能获得幸福!

后篇 ニジンスキーに捧ぐ




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必须得做点什么了,离开勇利他的心脏就像撕裂或者被火烧,没有一个教练会在自己的学生比完最出色的比赛之后离开他,但是就是现在,他知道这就是决定他接下来长达一生命运的时刻。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做了迄今为止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挑战,抓住学生的手把他拖到自己怀里来,狠狠地和他的额头磕在一起。勇利疼得视野一片昏黑,都来不及抵抗,就被牢牢扣住五指,冰凉的金色指环嵌进他们密合的掌心。这疼痛叫人分外清醒,维克托敢相信他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了。

221.58。

他把打破他的个人记录的勇利一把推开,消失在面向全世界的镜头里。


+


那是个相当难熬的夜晚。


维克托不断辗转反侧,并试图回忆一些他此时根本不该回忆起的:当他和别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留下的大多是关于火热的身体的回忆。如果这能起效就好了,他不断祈求,像是没察觉这有多卑微。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勇利可以把他扔下这张床,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让他绝望,再或者他自己忍受不住良心的拷问,从床铺上当机立断地坐起来,并且离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远远的。

但他没有。

他的意识无比清明,感受到任何一丝来自勇利的呼吸声,床榻被翻覆碾压的响声,在喉头不断打滚的声音。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勇利的,还是他自己的,或者这同属于他们两个想法背道而驰的人。

最后他坐起身,没逃离这张床铺,他背对着勇利,开始大哭,尽量压抑着他的声音,但是眼泪就像人鱼的珍珠一样源源不断地滚落,那像是他人生中所有的泪水都蓄积在此刻,故事极短又极漫长: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个不会哭泣的人。


+


为了跳四周跳,维克托剪掉了长发。


当维克托与雅科夫发生争执,雅科夫像对孩子一样对他,四周跳对还没长成的身体来说会有多大的伤害,雅科夫比他更清楚。固执的教练甚至想把他抓起来打一顿,那时候他不相信雅科夫明白他的一切:他是为了来到冰面上而出生;他属于这项运动;当他愿意,他就能在冰场跳出所有四周跳获得胜利,而这绝对与年龄无关。他做了所有十五岁笨蛋会做的事,把冰刀鞋扔掉,扯掉束紧的发圈,银发像瀑布一样落下来,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累赘去掉。

回到家马卡钦拥抱了维克托,大型犬毛绒绒一团窝在怀里,温驯的马卡钦像感受到他的不快乐,使劲拱他的脸,拱得他没哭出来就先笑了。那天他拿剪刀一刀剪掉马卡钦的毛,再一刀剪掉自己的长发,一刀又一刀,直到马卡钦缩水了三分之一体积,他的手臂够不到自己后颈的程度。


第二天维克托站在雅科夫面前,他的教练被他气得直发抖,板起的脸满是生硬的沟壑,沉默的颤抖就像即将爆发,他敢相信雅科夫要给他一拳,但这也不能阻止他,他闭上眼睛。

——……去拿冠军吧。

最后雅科夫这么说,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的声音变得苍老。雅科夫将他赶出冰场,并声称再顶着这样一个剪得像狗啃一样的发型上冰就让他滚回家,别说是一记重拳,他至多只得到雅科夫总是一如既往的怒喝。当他离开冰场时他发现雅科夫的背塌下来,那毫无疑问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时代的开始,但维克托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他的错误来得为时过早。


+


他身后的响动来自于勇利。


维克托愤怒地用手肘抵住自己的双眼,试图阻止这种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情感失控。勇利翻身坐了起来,衣物窸窸窣窣地发出些声音。啊啊、他是不可能被忍耐的,胜生勇利就是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在他哭得更凶,就像倒退回十岁或者更早之前,他的衣角被人抓住,拉了拉,攥进掌心里。


+


给尤里的编舞。是的。他还记得这件事,因为他非常爱尤里,而且非得把这话说出来恶心恶心尤里不可。尤里当然想踩死他,但是被雅科夫委任了把这个被表演滑和商演还有通告折腾到胃病复发的人拖回家。这让尤里更想踩死他,因为维克托几乎比他高两个头,还沉,沉得像一桶铅,如果将他扔在鹅毛雪飘冰天冻地的圣彼得堡不会被判故意杀人罪,他就绝对要这么做。

那件事儿我当然、当然还记得。胃酸被嗝出胃,烧到食道里。等到你升入成年组,我要、嗝、给你一支、嗝、一支舞。维克托按了按尤里的头,以便不让那颗坚硬又顽固的脑袋瓜顶住他的胃——尤里真的还是个小孩儿,身高意义上。

这让尤里不再想把他往雪里踩出一个坑了。维克托用残存的一丝余力暗暗窃笑。

起初给尤里编舞的事他大概一年能想起来一两次,在尤里每次拿到一块儿金牌之后,起初他做了很多的打算,比如说尤里对冰虎这称号的过分执着,很适合让他跳个疯狂乱舞,捡一首圣桑的动物狂欢曲(也要考虑被尤里打死的可能性),后来这件事情随着他追求惊喜的强迫症逐渐变得困难,在他被自己的编舞折磨到发狂之后。

缪斯女神过早地眷顾了他,他回想起雅科夫在他剪掉长发时一下显出佝偻的背影,而现在——几乎吐到干净的胃又翻出酸水——过早地弃他而去。

尤里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


如果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哭,那么勇利也该哭了。


勇利很会对他哭,自从在维克托面前把脸都丢光,哭一哭也就不算什么大事。维克托最早觉得好玩儿,怎么有人这样能哭,比赛前会哭,练习时突然哭了,说几句话哭了,吃饭吃得好好的也哭,换句话说,这倒相当袒露真我。

哐当,一个事实击中了他:胜生勇利在他面前就是胜生勇利。哭到鼻头发红,眼睛充血,却是对他说了想要维克托就是维克托的那个人。后来他学会等勇利哭完,把马卡钦纸巾盒压到自己嘴唇上亲亲,再压到勇利侧脸上去,这就算马卡钦的一个吻,维酱的一个吻,直到勇利破涕为笑,最后再自己的脸凑过去亲亲他哭到汗湿的额发,兴高采烈地说,最后是我的一个吻!


铁石心肠的人没哭,他背靠维克托的背,维克托感觉他的身体时不时急剧抽动,就像为控制自己,把自己逼到极限。

直到巴塞罗那的天空复又涂抹上曙光的色彩,磅礴的晨曦刺破夜的黑暗,维克托张开眼时发现自己还坐着,和勇利背靠在一起。勇利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在他背后缩成一团。



+


马卡钦挠他的手机屏幕,暂停重新跳成播放。维克托痛苦地扭过头,不,等一等,再等一等。这是第三遍,他按了三次暂停。第一遍时他按了十次。似乎连马卡钦也看不下去,拱在他怀里用爪子拍屏幕。

马卡钦一点也不考虑他的心情,他感觉他的心脏不听使唤地乱跳,鼓动到快要爆炸,怎么也没法直视屏幕上的人,放到第十遍时他第一次成功地屏着呼吸一次性看完,然后搜出标题上的名字,定了飞往日本的机票。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那时候尚未知道这心情的名字,不过他的心已经预感到答案。


+


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他看着勇利被他推开之后错愕的脸止不住微笑。惊讶一点儿,再惊讶一点儿吧,以此来证明他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还能轻而易举地用一举一动撼动胜生勇利的心脏。他穿过后台的人群,如果可以他愿意拼死去跑,失态的情状被录入镜头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他要做三件事:找到红色双头鹰的背影;拉住雅科夫,告诉雅科夫他要回到赛场上;拥抱尤里,请求尤里把勇利留下来。


——别让我的生命和爱离开我。




Fin

BGM


萌滑冰的这段时间非常开心,一开始还觉得绝对不会沼在本命身上,结果????……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如果这个故事有什么不妥,那全部都是我私设的错!虽然只有很少的朋友一起玩儿,也是我完全不敢接触生人的一段时间,但是看着本命觉得一切都会变好,因为他是有这样神奇魔力的人!最后,再次地,维恰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快乐,祝你年轻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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