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かえり

深山大翔 / 波多野卓巳

就试试,一切ooc属于我,99.9II第一话衍生





おかえり


波多野卓巳下手术台之后,错过恒例三点的甜点时间,不是说不吃甜食就会在病理层面上表现为生理不适,但波多野的百分之八十是由糖分构成的,缺少糖分就精神萎靡,术后还有巡房,但被小护士推回办公室。波多野还莫名其妙那会儿,荻原趴在他对面探起个头,大声嘲笑面色憔悴的他比古牧教授的小白鼠还要接近死亡。

脱下手术服重新缩回白大褂里的江湖医生内心则想,回不到家,见不到男友,接近死亡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手机屏幕上虽然没有男朋友,Line里却有一个不怎么亮起的联系人。深山作为律师,比他更废寝忘食,波多野出急救、深山外派查证,足以让他们的距离跨越小半个日本。即使如此,他们习惯不在工作时打扰对方,直到波多野觉得今晚应与加班无缘,犹豫地点开那个头像。比他抢先的信息唰一下跳出来,深山问他:

「回来吃晚饭吗?」

波多野思考片刻,又一条信息赶在他回复前出现。

「回家吃。」

这不是个问句,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片刻,随后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波多野站起身将桌面上的琐碎一扫而空兜进口袋,抄起手机离开他的办公桌。

“我要回家,”他说,“现在,回家。”

荻原嗤笑一声:“没人拦你。”

波多野飞快地对她弯起眼睛笑了笑,继而冲出办公室,撞到巡房回来的时田,也只是道了歉脚下生风地又离开了,时田对着荻原百般不解,荻原则摆弄着手机屏幕倒映出来她掉了妆的脸。

“年轻人恋爱都这样的吗?”

荻原问了。径自对着手机屏掏出口红笔,描上下唇线。今晚有人约酒,对方另有一台手术,她想她有足够余裕,不用像波多野一样。


波多野没回成家。


时间是掐秒表计,上手术台也一样,冲进更衣室换掉外套,和递辅助钳是一个节奏,不容一丝一毫浪费。深山的信息躺在手机里,也没有回复,倘使说为什么不,因为波多野顾不上。

波多野不熟悉深山的工作环境,但多少从深山嘴里套出不少关于他同事的故事,不为别的,波多野想要多知道一点儿。他是高尖端医疗中心最擅长与患者沟通那个,要在深山面前用出工作技巧,波多野不怎么愿意,但深山往往全不在意地顺着他话讲给他听。

这是我男朋友。即使深山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男友,多少仍有不真实感,深山在工作上和恋爱上却都是真正的实践派,将波多野那点心思一眼看透,再全数把他要知道的交托给他,也即深山流恋爱。

波多野时常为这种心中隐秘的感动感到喜悦。换下工作服,将口袋里的糖果都挖出来,要见到深山,也是一样喜悦。为此加快了手上动作,手中的糖果被他捏得紧紧的,当他最后整理完自己,糖已经因为上升的体温在包装里微微化开一层。波多野本该补充些糖分,但更多的东西正催促着他,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绝不是纯粹的喜悦。


他很快就明白那是什么了。

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双肩背包,靛蓝色西服。不是深山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但不该是现在,深山说:回家吃饭。而此刻深山不在家里,什么促使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帝都大?波多野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有一丝残存的余裕,让他学习深山的思考方式,在他捕捉到深山的表情之前。

执着地站立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间,将其割裂成分途的红海。他不是在等别人,也不可能在等别人。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往常不会在任何时间停止搜寻信息,而在这时,他只是将目光的落点一动不动地投在诊厅的尽头。

波多野想,他在等我。

他该早哪怕一秒到深山身边去的,但是喉咙发干,竟然叫不出深山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怎么了,尽管他好像没有发现深山的异常,内心深处对于深山的认知却更早地告诉他,这不是律师深山的常态,也不是男朋友深山的常态。深山从未如此急迫地——需要他。

波多野不打算回家了,不打算做任何什么。他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过去,等待深山看到他,等待自己到深山身边去,“深山!”他用尽全力叫了,怕深山听不到。

他握住深山的手。


眼前的波多野头发翘起来,他是赶时间下班的,他背包的肩带一半卡在衣领里,一半卡在衣领外,他气喘吁吁的,当波多野激动时,他和人肢体接触很容易失了轻重,而且此时距深山给他发了消息也不过过去数十分钟,是门诊晚上的小高峰时间。

波多野果然明白了。

他甚至比自己还紧张,手心里满是手汗。明明是能撑起一台手术的主刀了,却会在这时候失去分寸。

深山说,他只能说了:“我去了金泽。”

向波多野隐瞒是没用的。果不其然,波多野瞠大双眼:“金泽?……你去金泽?”

深山想阻止波多野那样的表情,因为波多野看起来比他更难受,眉头紧紧揪起来,好似要代他难受一样的。深山长呼了一口气,因为这表情,才有从金泽回到东京的,从虚空回到地表的实感。


手中的信封存放着被被害人家庭从家中翻找出来,弃之敝履的遗物,也是在父亲的冤案中,从未出现的新证物。

波多野静静地听他平缓地叙述冰冷的电话,被嫌恶的态度,将他拒之门外的那扇门。波多野并不在意装在信封里的是什么,他握着深山微微发抖的手,摩挲深山僵硬的指节。深山律师竟也会讲到无话可讲,讲同事知道他因为私务无故请假,却因为知道他去的是金泽不做追究,讲这将会成为开启陈年旧案的新线索,明明已经过去二十年,讲从金泽回来的路上,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波多野,而是打给所长,讲到最后,终于说不出什么因而沉默了。

律师深山哪里都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二十年前的,现在的,波多野的,男朋友深山。

“没关系的,”波多野眉眼温和地笑,低低地说,“已经没事了。”他离深山更近了一些,他勾住深山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波多野凑在深山颈窝里,声音模糊而清晰,如同枕畔的絮语。

恭喜你,辛苦了,欢迎你回来。

深山伸手回抱住波多野,这个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消毒水味,但体温真切又温暖。他想他正是为了这一刻,才想要波多野作他男友,他的眼眶微微刺痛,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听到自己的回答:


“回家吃饭吧。”



Fin



写得很烂,但4我不管我要抱抱我心爱滴小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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