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も不確かなユートピア

闪11  |  基山广 / 円堂守

斜线有意义



餐食是一日三餐,能忍受一口嚼三十下,少食多餐,或者不食不餐。円堂守认识基山广的时候,以为他是说谎的,谁能不吃饭生存呢?中学男生的场合,靠吃饭疯长的四肢,足球运动员的场合,卡路里与美食无法并存。雷门的经理为了征服世界(女孩儿们对这件事表现出绝不逊色于男孩儿们的热情,甚至更加严苛)从在北海道开始,没有让男孩儿们吃过一顿饱饭。像一之濑那样的,吹雪那样的就算了,看着食量也并不大。円堂总之是对这件事感到很痛苦,但又是一队之长,外加对打败外星人球队有一颗星球那么多的执念,就假装无事发生。

好心人说,我的外星能量,可以不吃饭,也可以踢球的。就是贡献给円堂君,也没有问题的那一种。咬一口试试看吗?

是时円堂结束训练,就有一个空档因为空腹而能量不足,进行有氧运动过后,疯狂被分解的脂肪和消耗的糖分让人头晕眼花。应该要拒绝的,事实上确实拒绝了,因为就算是他这样的人(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没有东西是不需偿还的。

一节垂下的手臂,像洁白的莲根。将手臂横在他上空的外星人轻描淡写地侃侃而谈:真的,并不需要円堂君过意不去什么,因为它没有什么能量,就像人呼吸空气,就不需要什么代价。円堂君一定过意不去,那就……

就?

就付给我一个梦吧。


基山广小时候有一个太阳,是可以抓在手里玩的,真正会放光的太阳。不会太仿真,也不会太真实的太阳,有贴在掌心里嫌太烫人,放在手边正正好的温度。

从小就吃太阳光长大的他,是这样进食的:早上起来,因为光线太充足,所以要在满世界光线里捞一束太阳光塞进嘴里;中午找准阳光与阴影的间隙,就能准确地撕下太阳的光点叠起来吃,是甜的;夜晚的阳光,因为在黑暗里绰绰有余,能做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就是把所有光抓在手里,然后一起吃掉,像满手粘满糖丝,需要用上舔的才能把指缝里流淌的光都吃干净。

随着年龄增长,就会意识到一件事:宇宙里只有一个真正的太阳。无论在什么星球上,见到不同的太阳,但实在的太阳只有一颗。

因此他吃到的不是一颗真正的太阳,也即是赝品。

被吃掉的光到哪儿去了?这件事他始终也没想明白,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东西让他长高了,让他长大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吐了,但吐也不会吐掉多少的。”赝品的阳光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了,就算是呕吐,厌食,也不会改变什么的,将四肢浪费掉的话,也会重新生长出来,对替换基山广这个人本身,变得毫无办法了。

“就是说,恳请円堂君帮我一把,如果能吃掉一点的话,会非常感激你。”

因为看准円堂是无法见死不救那一型,在两人且只有两人共处的时间里,竟然还显得有些狡猾。如果知道拒绝人的方法,事情将变得很简单,但円堂自身从未有过那样的能力,哪怕吞进嘴里的是血或者肉,在他人祈求的场合,也没有办法拒绝。

“放心放心,吃一点点,尝试一点也是可以的哦?”

那节手臂,现在就在他嘴边了。


在足球之外的部分,这样的展开太超现实了。缺乏糖分运转的大脑,乖顺地操纵着円堂去抓住一节明晃晃的手臂,然后张开嘴。

咬进嘴里的,没有血也没有肉,是一团没有味道的、温热的空气。顺食管而下,填到胃里去,胃里竟然也变得温热。吞咽食物之后,就会有饱足感。咬下一节变成空气的手臂也一样。

円堂觉得自己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惦记着小心翼翼地还礼,说谢谢,惦记着基山说,要还给他一点什么的事,根本忘记自己是被强迫的。但逐渐沉入黑甜乡的他只能死抓着连接那节手臂的手腕,对方说些什么,他听得也不太清楚了,只有翠绿闪耀的眼睛和平和的微笑,算作是给强人所难的回报。

“因为已经付给我了,梦。”

和真正的太阳。

円堂睡着了。




Fin

 

内心:这写滴都是点什么东西,我有病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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